世界的生活家演讲实录丨孙云:聆听远方

2017-12-21

  2017年12月21日是中澳建交45周年日,由新浪家居、生活家地板、北京751D•PARK发起,联合意大利、荷兰、德国、澳大利亚等各国驻华大使馆共同举办“世界的生活家”北京站设计文化交流活动。小浪整理了重磅演讲嘉宾:内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孙云《聆听远方》精彩演讲实录! 


内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 孙云

  个人简介

  内建筑设计事务所合伙人、设计总监,对话框hyssop服饰品牌创办人

  建筑内,界定了空间关系发生的边线,也限制住目前许多室内设计公司的工作范围。内建筑,建筑在内部空间的延伸,由内做始点,却又不完全仅仅局限于对建筑内部。内建筑与建筑内,文字上的翻转更为准确的表达出建筑与室内设计的关系。

  演讲实录

 我是一个行走的边缘人,是因为很多人是说我跨界的设计师,跨界的艺术家。

  在我的理解里没有跨界这个概念,因为设计本身都是互通的,可能不同行业之间有一道鸿沟,这个鸿沟就是技术,但是我认为所有鸿沟里面,唯独技术是可以逾越的,技术之外的鸿沟是无法逾越的。

  我做建筑又做服装设计也做装饰艺术,从建筑到服装,本身要逾越一个技术鸿沟。对于我来说语言,可以是英语,可以是法语,可以是中文,服装我是的语言,我有两个服装品牌,女装品牌非常小众,每一季拍摄花费巨资,请摄影师和艺术家拍摄,这一节叫种子,中国只有三家店铺,当然有很多卖手店铺,我们没有在商业上成为成功的品牌。

  另一个男装品牌,我们已经第三年进入巴黎时装周,巴黎时装周是四大时装周最顶级的时装周,我们男装品牌已经进入到非常深处,被巴黎被欧洲一线时尚杂志,集体给予好评。

  下一季,我们会有一个主题,这个主题叫声音和振动,请艺术家拍的,声音带来的图象,直接想到是电子的振动波,或者出现的一些波纹。10秒的小视频我们花两天时间拍摄,一分半钟完整的时间,今天不花大家时间。通过声音在音响当中的振动,喷溅出来的,拿一个喷,反映是一样的,我要的容易看到是结果,不注意过程动机,我的动机想表达是一个微观世界的振动和振动之间的关系。

  每一季巴黎时装周上新的理念都有一个当代艺术的介入,这是迅速被西方世界接受一个重要原因。这就是我的语言,这是我在表达设计的语言,服装是我其中一个方式。

  刚才讲到声音。今天主要是聆听,聆听逃不过的声音。

  我介绍几个项目,浙江音乐学院,是有40万方, 7个音乐厅,超大图书馆,音乐学院,戏剧学院,人文学院等等,有很多学院在里面,我们看其中里面主要几个,这个音乐厅,用帷幕尺度是硬体,纳米材料表面的拼接,设计到防火,我们选用纳米材料,看上去是木质的,手的触感也是木质。所以看到这个非常纤细的,尺度有60公分,这个建筑体已经完成了。

  一些材料应用和我们对建筑态度,我想在里面多少会有一些洞见。

  宴西湖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说过,开张一年多时间,差不多每天完全客满的,一天只接待每一张桌子只接待一桌客人,并且要在一个月前约定,否则没有座位,位置离西湖很近西湖边上的五星级酒店,宴西湖,西湖本身可以吃,在四季不同去过西湖,你对西湖产生另样的看法,秀色可餐对西湖是那么真实。

  整个餐厅除了看到压克力板宣纸,这里面有光导纤维,整个墙体发光更多是影响,我们很少把餐厅里LED动态画面,坐在旁边不会目眩,LED动态画面,让你感受到晕眩,所以花很多时间在技术上调整,无论亮度、精度,我们拍摄过程当中运动的图象和比例,让坐在边上人没有问题,我觉得是非常有代表性可以代表杭州的一个地方。离西湖也不远,看完梦幻的西湖之外再看一个非常真实西湖是非常有意思的。

  对我来说,我是一个善于聆听的人,我也喜欢聆听,喜欢听别人分享,我自己也热爱分享,聆听,对设计师来说重要的品质,不光听人的声音,听自然的声音,听所有发出的声音我相信圣经里面说的,没有一个声音是无意义的。

  差不多20年前,距离市中心半个小时车程,曾经有这样一栋老房子,我在那儿住了10年,这个地方后来荒废了,总共有三亩,龙井茶园一直到山顶上杨梅岭,农民晚上7、8点睡觉,8点以后是非常安静,我用10年时间,聆听整个世界的声音,我也聆听我自己心的声音,聆听我自己血管里血流喷涌的时间。

  我第一次到这里去住,我是一个人住在里面和一条狗,一条黑贝,是因为太安静,很少想到太安静,会让你睡不觉,听到只有我心跳声,听到血的流淌声音。对我来说是听的声音。我只是拿铅笔,交给左边邻居是一个木匠,帮我这个房子室内改造掉,他说可以,全部交给了他,隔三差五看一下看,用嘴告诉他怎么做,这就是我家后面,杨梅岭和绿茶的茶园,基本上没有设计,是一个没有痕迹的,没有设计痕迹的小屋,那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所以今天拿出来,和大家分享。

  后来因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被拆了,但我觉得,梦想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事物泯灭把梦想泯灭。我们开始在另外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在浙江南部,一个400年历史的山村,为这个山村改造,这个山村没有人住了,山村收下来之后,交给我们来做成一个度假酒店,    这个山村是有理式的山村,建筑是老建筑,我们希望被保留下来的,我们不希望被破坏,我们希望透过设计和改造,所有在里面居住人,不仅体验到乡村文化,同时经历到都市居住所有舒适型。

  所以把当代建筑手法和都市当代社会生活,以及完整的保留的原来乡村的历史建筑,我们都做了很好的融合。在这个乡村里面,其实有很多老房子,差不多有十分之一的垮塌,我们可以把垮塌一部分修复,但是我们保留相当规模的一部分垮塌的建筑的原貌,我们希望将来入主人可以看到原生态的村落,原来的样子,包括残骸,像古罗马看残骸一样,不是涂脂抹粉的村庄。

  村庄离边上公路很近,我们在边上修了另外一条路,边上有溪水,如果是春季雨水比较旺的时候,边上有一条小溪很美,石头和钢结构做了这样一条路,进入这个村庄的时候,先进入一个菜市场,一个度假酒店里面有一个菜市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也是和当地居民的互动的点。

  周边居民保留相当面积的农田,菜放到这里来卖和当地居民有美好互动关系,提议立刻被接受,首先看到菜市场,不是北京街边看到的,完全原生态,地面看到石头,都是原来的样子。但是我们在休息区会有一些改造。这个就是你看到菜市场和里面接待区域两个交界的部分。

  旧建筑改造是很有意思的,另外一栋建筑是原来大会堂,以前在文 革之前有大会堂,改造成一个餐厅,外墙做了一个完全的玻璃,因为本来就垮塌差不多了,里面全部是钢结构之后做了处理,这是在餐厅外面,进入之前的等候区。

  我们会在整个村庄进入的部分,我们会在交通上作为一个重新组织,原生态的东西全部在,所以你看到完全原生态的一个村落,但是我们在里面有现代生活所有的道具。

  在山村里有这样一个旧的索道,索道是干吗的?原来在山上,所以修筑石头房子,用所有建筑材料,山下运上来,我们就有一个想法把这个垂直货梯,高度差不多4层楼高度,我们想把原来索道感受保留下来,所以你看到旧索道是咖啡馆,透过咖啡馆,进到一个村庄的。在村庄里,当然刚才说现代化设施,包括泳池、酒吧、咖啡馆、餐厅,包括有一些后院,都是都市人青睐的生活空间等等,这是原来村委会,村委会。

  刚才说我们主题是聆听远方,这些年在世界各地行走,我几乎去过世界各地几乎所有的地区,我在埃及去了当地的小村庄,村民原本是游牧,他们有非常了不起的历史,拥有沙漠文化,最后建出建筑是这样与非洲的建筑和中东的建筑业非常相似,沙漠民族有着特有的理解和聆听。

  过去20年去了10次西藏,全部是杭州开车去,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徒步,体力已经差不多耗尽,我看到雪峰的山顶上,常年积雪,又有非常快的风速,山顶上有一小块雪,我看到的时候,觉得自己快死了,我看到那一刻,觉得我灵魂被带上去了,我曾经做了一个没有演讲的演讲。 我第一次跟我太太去到那里,走到色彩里,我们俩惊呆了,这就是没有建筑师的建筑,没有设计师的设计。

  今天讲设计更多是我们过多的做设计,我想有的时候,我们需要更多的放松下来,而不是更多的去努力做设计,因为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是长存的,慢慢会消亡的,不可思议日本那么繁华的地区一场海啸,迅速把钢铁拧成这个样子。所以很多不可思议的场景,可能在这一秒世界某一个角落里发生,不知道你是不是关注这些,聆听这些,我是爱听爱看的人,包括这些事,我也看。

  你知道发生在非洲的,他们的妇产科医院,地上污水横流,他们生完了孩子,立刻把床位让给下一个生孩子的人。

  我们也看到投入战争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战争,很多时候,我们投入到这个世界,你争我夺,也不知道为什么?耶路撒冷和进入巴勒斯坦的时候,你们知道没有建筑师的建筑,这是著名的隔离墙,不是两个民族,是意识形态,这个是生和死,这个是巴勒斯坦人在上面画的壁画,那里产生艺术家,他们在上面画的每一幅画不得了,每一幅画是非常非常代表时代的一些艺术。

  中国人知不知道有一个巴别塔,西方人对这个塔非常了解,我们努力想上去,知道天怎么回事,也想知道未来是怎样?但是好像从来没有明白过,透过宗教方式,关于生和死。

  我在开罗去过一个地方,这是开罗最市中心,这个地方叫做死亡之城,  一个重要原因,是他们居住在这里的人,他们有一个习惯,家里有人死了,葬在后院,一代一代死的人越多,家也里住不下,人往外搬,周围越来越热闹,然后他们集体雇了一些守墓人,那个城市因死亡不停在扩大,活的人不断地去外。我在这里花了一天的时间和我太太,看一个民族生态,带出来的建筑群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这些是需要聆听的。

  大家都知道耶路撒冷有几千年的历史,2000年前罗马时代的建筑,你走着走着走到了罗马时代,那个罗马时代到现在快两千年时间,如果历史有上哪一个城市是历史古城的话,我觉得没有一个城市好像跟耶路撒冷比。

  没有建筑师的建筑,有了新的思考,有的时候生命本身,看到这个想到柏林的大屠 杀纪念馆,那个墓园,我相信建筑师灵感就是从这里来。

  在前年去到美国大峡谷,我跟太太每年会有两次去加州。选了一家在大峡谷里面的民宿,在民宿网上找不到,我们通过谷歌出来的,一个老太太带着孙子看店,给一张地图,这个只有当地人知道一条线,走一个小时,早一点出发看日落,说那里看日落,是纵向,纵向是横条出去的大峡谷,没有一个点可以这样纵向看到,拿着地图走道那里,5点多,6点多日落的时候,迎来一家人,一个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到了六点还是快7点,我们一直拍照跟我们说,能不能跟你们商量一件事把这块地暂时让给我,日落也就三五分钟落下去,我说好吧让给你,我跟太太坐在后面,看到妈妈带着三个孩子,妈妈站在悬崖最口,带着他们唱一首歌,那个歌我完全忘记,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歌,很奇怪,这家人在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妈妈拿出一个骨灰盒,一年前三个孩子的爸爸去世了,在爸爸忌日这天把它撒向空中,撒的时候,我太太捅一下是骨灰,眼泪下来,一家四口人,一个小时走回村庄的时候,我一路走,一路分享他爸爸跟他们讲话的时候,我们俩眼泪一直不停流,我们就觉得,生可以很美,可以很丑陋,死同样可以很丑陋,也可以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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