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实录 | 李楠：旅行的意义

2017-09-27

9月14日下午，由新浪家居策划及主办的“设计的间隔年”主题设计沙龙在上海世博展览中心圆满举行。《梦想改造家》明星设计师、上海李杜设计设计总监李楠作为演讲嘉宾，带来了题为《旅行的意义》的精彩演讲。小编精心整理了演讲实录，以飨未能亲至现场的朋友们。

李楠《旅行的意义》主题演讲

大家下午好！今天是一个关于设计师间隔年的沙龙，说到诗和远方，我今天早上起来在群里看到一个挺好玩的小视频，是《今晚80后》当中蛋蛋的一段脱口秀，我想在演讲前和大家分享一下。

他说，你们都想要诗和远方，我就来自于远方，我是内蒙古人。你们总是向往田园牧歌的生活，那是因为你们没在那儿生活过。大草原特别美，但你知道草原上有多少蚊子吗？你知道蚊子有多大个吗？他说像这个麦这么大，一点都不夸张。草原上的孩子没有卫生间，从小到大卫生间都是在草原上，所以他们练就了一个本领，就是在上大号的时候，身体这样有规律的动，一边蹲着一边动，因为如果不动的话，屁股就会被蚊子咬一个很大的包，可能肿得连裤子都提不上去。他说，田园对你们来讲是一首田园牧歌，对我们来讲一生只有一首歌。其实生活是这样子，如果你在这儿，你也不要总是觊觎远方，因为其实这都是不同的风景，也因为你有当下，所以你才有诗和远方。

Gap year，它是一个来自于欧美的概念，其实大家都知道，它就是学生在求学期间休学一年，或者是在学习和工作中空出一年，现在延伸到在职业过程中空出一年时间，只带上你的背包，带上你的心，去周游世界。跟着感觉走，用一年时间作为承上启下的过渡，更多去了解人生、了解社会，这是Gap year的由来。

说到旅行的意义，相信大家都听过陈绮贞的《旅行的意义》这首歌。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仔细地听过歌词，我在准备这次主题演讲时特地仔细看了一下，歌词中，她在控诉一个男孩，男孩走过了很多地方，仍然不知道怎么爱她。据说陈绮贞在创作这首歌的时候非常年轻，所以可能还不太知道这些人生的道理。我想她现在一定明白了，其实这个男孩儿还是很有责任心的，这个男生没有盲目地去爱。他为什么不懂得爱她？其实就因为他还没有看过足够的风景，他还不懂得什么是爱，还不知道什么是人生。我觉得旅行有很多的意义，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你真正地明白什么是人生，什么是爱。

旅行有很多意义，对不同的人肯定有不同的意义，但是对于设计的意义，我最早的感触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

我上大学时有一个教授，他也喜欢旅行，所以他走过很多地方。我们大学的课程排得非常满，他还要给我们加课，他也不收取课程费用，每周一到周四晚上6点半到8点半，在我们的专用教室里面，给我们讲他的旅行见闻。因为他是做封面设计，他在国外拍了很多照片，各种招牌、LOGO、店面门头、明信片、展览馆等等，事无巨细。我当时听的时候也觉得挺累，有时候靡靡之音挺想睡的。但在我工作5年到10年后，我非常感谢这位教授。因为其实我们在大学里学的知识，到工作时能用的微乎其微，但是这个教授给了我一生很宝贵的财富，让我增长了见识，拓宽了视野，可以说我对于设计行业的视野，在我的同龄人中显得非常具有前瞻性。有很多在我们国内刚刚火起来的东西，我在上学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冥冥之中我占了很多先机，所以我非常感谢这位教授。他让我觉得，我也应该像他一样，世界那么大，应该去看看。

旅行的意义

旅行的意义，我觉得最主要有三个层面。

第一，物质层面，也就是物理层面。很简单，你去身临其境看一下建筑大师的作品，感受一些空间，去关注到一些细节，甚至再深度一点，了解一下当地风土人情、地理气候，在这样的情况下，你就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了。有些东西一定要到现场才能感受到，还是要吃猪肉，多看猪跑是填不饱肚子的。

第二，精神层面，旅行不仅让我们看到世界，更让我们看到自己在其中的位置。

最后一个层面，旅行可以使你年轻。我觉得年轻与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对这个世界永远保持一份好奇心。好奇心对设计师来讲是生命一般重要，一个设计师哪怕作为一个人类来讲，如果对生命、对世界失去好奇心了，那基本上可能快结束了。

物质篇

从物质说起。我去过大概80个国家，我主要找了一些旅行中的片段和大家分享。

爱丁堡

爱丁堡青年旅社，如果你们穷游，自己去欧洲玩，订个BNB的话，你应该会知道这家青年旅社，它是欧洲排名第一的青年旅社，非常棒。大家知道爱丁堡是苏格兰之魂，爱丁堡城堡是整个爱丁堡的魂。每年的音乐节，慕名而来的年轻人从世界各个角落聚集在这里。

它的客厅是一个共享的地方。其实国内有很多人在做民宿，类似AIRBNB形式，但是我始终觉得这里面缺少一种精神，我们是自下而上做民宿。什么叫自下而上？我是这样理解，首先我们做这个形，我们做抒发，我们招募，我们做一个文艺青年感受的地方，我们希望修得梧桐树引来金凤凰。但是这种文化，我觉得浅薄得有些可怜。其实民宿市场有很多民宿真的叫好不叫座，照片拍摄很好看，事实上没有人气。这个地方完全自下而上，先有这种精神，先有这种灵魂，配套出现了一些可以交流的客厅等，这里面所有的这些东西，其实多半都来自于这么多年游客自发的一种积累。在这里，游客自己服务自己，自己装扮空间。

在爱丁堡，我第一次对壁炉产生了美妙的感受，因为我去的时候9月份，晚上已经比较冷，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围着一个大壁炉，操着各种语调，天南海北，用英语去交流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在房间里面暖暖的火焰照亮着对方的脸，特别温暖，这个场景在我脑海里印象实在太深了。

我以前不理解壁炉，认为一些别墅里的壁炉纯粹用作装饰，很可笑。从那以后，我对壁炉完全改观了，我觉得如果真的有壁炉情结，就要做真火的壁炉。人类对火焰这样一种致命的被吸引的感觉，你只有面对它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尤其在你后背的温度和脸前温度有一些落差时，跟你喜欢的人天南海北聊天时，真是一个绝妙的场景。

芬兰

这个岩石教堂是芬兰的地标性建筑。它长得不像传统教堂，不是欧洲高耸的哥特式建筑，而是一个比较现代非常有北欧特色的教堂。这些岩石原本是一个大理石矿，它并没有遵循一定把石头都移走，而是把中间给爆破了，用一些碎石垒在墙壁上，自然而然形成了岩石教堂，所以它是非常自然的。教堂顶部的玻璃屋顶由大约180块玻璃组成，它有非常好的自然采光，很环保。阳光透过玻璃屋顶洒下来，光线特别柔和，让你顿时心生崇敬。到这儿你很难不想唱出颂歌，它没有那么欧洲的沉重文化底蕴，很适合北欧，很适合现代人。所以我觉得这个教堂做得非常成功。

日本

这是日本岐阜一个媒体中心，其实这是一个图书馆，在世界范围内我们能看到的图书馆，基本上一定要安静，那是相对比较严肃的地方，但是这个图书馆像商业空间一样，它拥有不少儿童活动区，而且旁边没有什么遮挡，孩子在这儿要玩、要闹，家长是没办法控制的。但是我在这个图书馆里面，感觉我的行为和思想特别放松，我从来没有感觉过一个人在图书馆里可以这么放松，这是给我一个很大的感触。我没有看到它之前，如果有人找我做一个图书馆项目，我一定还延续我的传统想法，觉得你一定跟它有一点距离感，一定要端着。但是人在这种放松的状态下去逛图书馆，感受太美妙了。因为它的声场控制非常好，所以孩子声音变成有点像树林里面小鸟叫的背景声音。你能听到孩子声音，但是它不让你烦躁，而且轻微的孩童声，反而让你觉得这个地方很有生气。这是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我所珍视的旅行意义，我觉得它给我留下一些前所未有的感受，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

日本miho美术馆，是贝聿铭的作品。这个美术馆可能有人去过，如果没去过，以后去日本的话，可以去看一看。我10年前去到这里，其中的藏品我一件都不记得了，但是我始终记得一件事情，我在这个美术馆看了一段视频，关于贝聿铭和图书馆主人在商量博物馆怎么做出来的过程。其中有一个镜头我印象非常深，为了保护当地原生态环境，贝聿铭和当地建筑师、工程师一起祭拜山神，也就是跟山神打个招呼，叨扰您老人家一段时间，但是我们跟你保证，当我们做完这件事情之后，我们一定把它原原本本还给你。所以他们把大石头、大树都编号，然后把这些土全部移到一个地方寄放。等到这个地方做完之后，他们把所有土回填回来，石头都移回来，大树按原位置移回来，我觉得这件事情让我很感动。你们想完成这样目的，他们需要多少投资和多少人力做这个事情，这点我蛮想和大家分享。

希腊

希腊这个地方很值得去，圣托里尼的风景真的是极其优美，大家一看就知道了。

圣托里尼的建筑很有特色，而且是不可复制的，在爱琴海的旁边，在山坡上面，它有很多洞穴式的建筑。当你站在高处向下俯视，会看到很多小游泳池，每个小游泳池大概有四五个平方，真的就像在山坡上镶嵌的一块块宝石。

什么叫做好的享受？我一直觉得这是一种人生的享受，对着爱琴海，早上有一个像《黑客帝国》里面的人，为你准备了一桌子的早餐，一切都准备好以后，他再邀请你，你可以非常优雅地梳洗之后，再换上一件比较喜欢的裙子，上去用早餐，我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这个享受跟生活有关吗？有关。跟设计有关吗？其实也有关系，你想一想，在你做的设计当中，很多高级别的场所，高级别的体验，高级别的人生享受，是需要你真正去体会一下这样的一些人生乐趣，你才知道如何帮你的客户实现他们的人生享受，因为有些东西他们或许还不知道，所以说作为设计师，如果你对生活的视野和包容度不能大于你的客户的话，你做起这个项目来会非常的吃力。

雅典有一个雅典人书店，号称世界最美书店，它的美主要在于它是由剧场改改建，所以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结合方式。但是我们要思考的是，如何能够让它既有书店的属性，还要保证这个剧场原本的建筑美感，如何让它们很好的结合，比如说远处舞台上黑乎乎的地方改造成了一个咖啡吧。

地中海风格

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下地中海风格，我面试设计师的时候都会问他们心目中的地中海风格是什么样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让我认可的回答。设计师不仅仅是艺术家，而是横跨设计和科学两个领域，你必须要把平衡找好，因为设计师有时候是一个非常理性的职业。我们回到刚刚的问题，地中海最主要有多少个国家？西班牙、法国、意大利、希腊，还有北非。

第一种地中海风格，就是希腊蓝白风格，除了圣托里尼，还有雅典，还有希腊卫城，但是事实上大家都认为希腊最有代表性的是蓝白风，所以基本上我们会把希腊风格的地中海用蓝白两色来主要诠释。

西班牙、法国、意大利靠南部的地方临近地中海，我把这三个欧洲国家南部统归为第二种地中海风格。西班牙的建筑会有这样一些回廊，通风而且遮阳，它的墙面不会太平整，因为风化，多用了一些马赛克的元素，陶瓷的碎片，这都跟当地的气候是息息相关的。所以我们国内如果要效仿地中海风格，墙面太平了肯定不对，但是你们知道为什么墙面太平不对吗？如果你知其然又知其所以然，你的设计就能更好地跟生活结合。现在越来越多的去风格化，一方面你做的时候会更加有信心，你知道你要做的是什么，你不需要做的是什么，而不是说一股脑地照搬照抄，做得四不像。

西班牙一般都是白色的墙，他们可能会喜欢用一些罗马柱的廊，你到意大利的话，这样的廊就稍微少一点，不那么典型。如果要区分这几个国家，一定是从色彩上来区分。法国有很多的熏衣草在南部普罗旺斯，应该是紫色的元素，再配合上它们共同的元素。意大利有一些铁艺的元素在里面，西班牙是有罗马柱，而且白墙角，意大利的颜色会更明艳一点，就像梵高的《向日葵》。

第三种地中海风格，就是北非的突尼斯、摩洛哥，这些地方有一些红色的土地，陶土的感觉。所以如果再有人跟你说我要做地中海风格，你不妨追问他一句：“您是要做哪个区域的地中海风格？”这样是不是显得很专业？事实上这也是一个理论的事实。

意大利

意大利的托斯卡纳，这个地方我去玩完了之后，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两件事。

第一件事，若干年前，有一个客户找到我，他说我有一块地，我要盖一个房子，建筑做完了，怎么都不满意，但是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后来找了一个同济的老把式过去看了一下说，你这个房子的瓦有问题，因为他给这个老把式看他在当地拍摄的房子的录像，看照片，窗的比例、门的元素都挺像的，为什么看起来不对劲呢？老把式告诉他，你这个瓦有问题，你观察你拍照片的这个瓦片，上面的瓦片弧度和颜色都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做的设计全是标准化出来的，所以是不一样的。后来这个人就说，他想去当地采购一批这个瓦，当地人就让他等，他说你要买的这个瓦片，我们现在只有一些非常手工的作坊还在做，都是一些工人在大腿上拍出来的，第一是产量很低，第二是大腿的弧度不一样，有的人腿粗，有的人粗细，所以拍出来自然而然是不一样的，你要这个瓦片的话，可能要等八个月、十个月的时间。这是一个小故事跟大家分享，有的时候我们感觉不一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不妨想一想，会不会是人文的方面。

第二件事情，这张图片我想跟大家分享，当地一个葡萄酒庄园的主人邀请我们在他的葡萄架下吃了一顿午饭。葡萄架下摆了一张长桌，上面有雪白的餐布，在上菜之前，我就走过去了，当时看到葡萄架下的场景，瞬间就震撼了。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我都觉得，只要你在户外做花园，不管是酒店、会所还是别墅，只要你想在户外的园子里放一张餐桌，那么你一定要在树荫下面，要在葡萄架下面，为什么呢？我当时看到的景象，其实桌子是很普通的桌子，椅子也是随便摆的，上面一张白色台布，放了几筐面包，还没有开始上菜，但是托斯卡纳的阳光，透过葡萄架上的一些树叶缝隙，微风吹动，斑斑驳驳的投在白色的餐布上，那个场景真的是太动人了，我现在想起来，浑身还起鸡皮疙瘩。

我们旅行，不是单单照片拍回来的那些装饰手法和元素，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是留下了一些人生非常重要时刻的那些感悟，我记住的是一些感受，我回来特别想还原，想带给我的客户那一瞬间的感受，这对我来讲是最重要的。

西藏

西藏，我觉得大家一生当中必去一次。有很多人问我：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有什么地方是你觉得最好的一定要推荐的？我并没有说它是最好的，因为在我心目当中没有所谓最好的，但是我推荐这个地方是必去的，因为我觉得这个地方太不一样了，我没有办法去描述它的好，我觉得你们应该听到很多人都讲了，你随手一拍就是明信片，很多人担心高反问题，我觉得没有那么可怕，没有那么危言耸听。

我去西藏是准备最充分的，我家里有一个3x1.2m的桌子，桌上摆满了我去西藏的装备，照相机、摄像机、衣服、氧气装备、药品……所有的东西，我能准备的都准备了，我心里是这样想的，这个地方我一定要去一次，不行我就立马回来，有什么大不了，但是我怎么可能说都没有试过一次，就放弃了这个大家评价这么好的地方，我做不到。

我没有走北线，我走了相对舒适的南线，拉萨，我觉得这个地方风景也好，如果你不求自虐的话，你可以看到非常不错的西藏原汁原味的风景，我觉得除了有点头疼之外，没有别的什么问题，就是走路慢一点，别太自不量力的奔跑起来，比如看了风景太兴奋了，我觉得一点问题都没有，头痛吃止痛药也就没事了。所以我觉得大家不去试是不知道的，不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为什么去西藏？除了大家的好评外，还有一个原因。我以前听郑钧的一首歌唱道“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我能理解雪山、青草美，但喇嘛庙有什么美的？我去了一看才知道，喇嘛庙真的是非常非常美。西藏的建筑不是中轴对称的，非常随意，你顺着山坡走上去，有很多小路，可以看到很多禅院，禅院里面很安静，有小虫，有小花猫，那些僧人也都感觉非常自在，非常轻松，我觉得这是一种非常好的理解佛的状态。而且它特别有层次，因为有地势上的优势，你一路走过去看到漫山遍野的寺院，非常美。我觉得这场旅行是值得的，强烈建议你们也去看一看。

前两天的电影《冈波仁齐》，如果你去过西藏的话，你会知道这种信仰的力量，不管你有没有信仰，你在路上会看到这种用身体丈量土地的人，你会亲眼看见他用他的身体，他是一步一拜的，有的是三步一拜的，脑门上都有茧子了，而且他拜的这种扑地的动作是完全没有任何控制的，他不是用核心力量控制的，他真的是一下子扑腾下去，如果明白信仰的力量的话，这难道不是人生一件很快意的事情吗？

米兰

很多人最近两年以去米兰看展作为自己设计师的标签，但是你们去米兰看展都是瞄准主场馆，我推荐你们如果去米兰看展，主场馆最多两天，因为那都是一些非常经济化、市场化的东西，你留三天到四天拿它的展览手册，全程走一下，其实你可以看到很多创意，有时候背着背包到一个地下室，可能是几个设计师的工作室，或者到那里有一个车库，又是他们一个小的联合展，有的时候一辆货车开到了闹市街区，把货车的门打开，这就是个展览，你可以进去。

如果你没有机会去旅行，如果你暂时走不开，我希望你的电脑里面能够保存这些网址，这就是帮你开拓视野的一个非常好的办法。前面都是世界非常著名的摄影网址，一些家具、家居等等，如果你只看国内的资料可能是不够用的，最后一个综合包含上面六个网站以及全世界100多个艺术设计门类相关的专业设计网站所有的资料，不用翻墙，所以推荐给大家。

精神篇

精神篇。当你写PPT的时候，阿拉斯加的鳕鱼正在浮出水面，你看报表的时候，梅里雪山的金丝猴刚好爬上树尖。其实这些话，不用我鼓动，你们的心肯定在路上。

东非

我去东非有两个愿望。第一，我想看一看海明威笔下的乞力马扎罗，我觉得海明威是一个雄性荷尔蒙特别强烈的作家，他非常man，而且文艺青年都会去看他的作品。海明威是善于写作的，他写《乞力马扎罗的雪》的时候，最后他说有一个猎豹，几乎冻僵的猎豹爬上了乞力马扎罗山，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怎么样的，这本书给我的少年时期留下很深的印象，所以我觉得应该去看一看乞力马扎罗。第二个心愿，就是看看那里的金合欢树，金合欢树在落日下的样子，我也如愿以偿了。

树顶酒店

我住在非常有名的树顶酒店，这里有一个关于英国伊丽莎白女王的典故。1952年2月,当时还是英国公主的伊丽莎白来这里观赏野生动物，当晚,她就下榻在树顶酒店。夜里,她接到了父亲英王乔治六世去世的噩耗，随即，英王室立即宣布她继位为女王，第二天一早她便下山回英国继位了。这段“上山公主，下山女王”的佳话，五十多年来一直流传到今。这个酒店是在树顶上盖的。我当天晚上特别有幸，住在当年伊丽莎白在树顶酒店睡的那间房。

野生动物

这栋房子的建筑特色不说了，它有一个很大的操场，撒了很多盐，到了半夜，有很多犀牛、大象、狐狸会来这里补充盐份，所以你透过酒店房间的窗就可以看到很多动物过来，都是野生动物。星空，在城市生活久了，你上次看到这样的星空是什么时候？这就是我在树顶酒店看到的星空，震撼。

阿根廷

阿根廷

这是阿根廷的一个国家公墓，我们中国人对墓地有着特别不好的忌讳，我们当时去的时候，有很多人是不愿意到公墓里去的，尽管这个公墓是全世界十大最美公墓之一，它是一个贵族公墓，它里面那些小的建筑，包括雕塑，是非常难忘的，你在里面会看到有人喝咖啡，还有老者在里面拿着画板画雕塑。但是我们中国人，在心理上对这个东西是非常恐惧的。其实我去看过这个墓地，我也在想，我们一定要把墓地弄成这么阴森恐怖的，让人这么有距离感的样子吗？所以我跟我的搭档做了一个假想的项目，就是关于天堂综合体。每当你想缅怀亲人，你是想经常去看他还是不想，如果去的话，都要赶上清明或者鬼节吗？如果能够有一个地方，让你像逛公园一样去看一看，有些高科技的手法等等是另外一个课题。

江西幸福学校

江西幸福学校

前两天我去江西出游了一次，幸福小学的孩子画了一幅墙画，这是当地的孩子，我们是用马赛克的方式，这是一个前后的对比，上面是原来的校舍，下面做成爱因斯坦和蒙德里安，我们认为艺术教育和科学教育同等重要。这个“爱因斯坦”其实是全校师生校长和工作人员填格子一起画出来的，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参与。这次对我来说是很有意义的，我们又回去了一次，开学之后我们又给他们的学生上了一堂美术课，内容是给父母画一张中秋节的卡片，因为这些孩子都是留守儿童。

南极

左下角的这只企鹅受伤了，它不会活过我看到它的那一天，在大自然中的竞争是很激烈的，它受伤了没有人管它，旁边就是贼鸥、海豹，只要等它耗尽力气，就会立刻把它吃掉，这就是大自然的残酷。

我觉得南极是一种精神上的洗礼，因为在我去过的地方，除了南极之外，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会让我感觉到，其实人类对自然的影响是那样的微乎其微，那是一个没有人类生活痕迹的地方。

带着妈妈去旅行

小时候是妈妈着我去旅行，但是现在我带着妈妈去很多地方，我觉得有时候“跟谁去”比“去哪儿”来得重要。大家旅行的时候，可以带上自己爱的人，或者带上父母，那会成为你一生当中非常美好的记忆。你和父母在另外一个空间的相处，相互照顾，尤其是她依赖你，你照顾她，这样一种反哺的感觉是很棒的。

挑战自己

其实在旅行当中，不可避免的一定会有挑战自己的过程。

塞班岛蓝洞潜水

比如说我是一个游泳不怎么样的人，但是在塞班岛的蓝洞潜水的时候，我是当天所有洞潜的人里面，唯一一个脱掉救生衣的人，其实浮力挺大的，但我觉得很多人都可以驾驭，并不是因为我胆子大，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但是通常在旅行当中遇到这样的事情，当我感觉到其实安全不是问题，你要克服的只是你内心恐惧的时候，这样的事我通常会选择做。蓝洞潜水之后，当时的地接告诉我，自从你脱了救生衣拍照之后，就有很多人脱了救生衣拍照了，当天很多大男人穿着救生衣，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领略潜到蓝洞下面去的那种幽蓝，有点像魔鬼之门的那种诱惑，因为穿着救生衣是潜不下去的。

土耳其热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