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31 装饰公司
孙威:我觉得二次装修的市场量非常大,他们没有细算过,我们现在每年新交房的量很有限。我们看日本,日本领先中国,尤其北京至少二三十年,我看过两次日本的家装展,和我们的场面一样火爆,但是很有秩序,一桌一桌的全是旧房改造,量非常大,一年大概有六次,就在一个城市里面。日本是以发展集合式住宅为主的,中国也是,你算一下北京800万套住房,十年装一回,一年贡献80万套,我们现在新房一年哪有80万套,连商品房带两限房,带部队、机关二手房全算上一共也就20万,所以我觉得这个开发商整合不了旧房,我觉得未来的风险是什么呢,就像日本,他们风险是建筑寿命太可怕了,他装一套橱柜能用三十年,博洛尼千万别做那么耐用的,咱们装修十年就行了,你要造汽车,你造用50年,那汽车产业就完了,通用的冰箱为什么被日本或者韩国的打倒了,庐山别墅――宋美龄的别墅,我看他们用的GE的冰箱,不锈钢的,100多年前的现在还能用,你要产业全干成这样,你这个产业就没法生存。装修也是一样,像日本,日本是因为资源太匮乏了,所以他们东西做的耐用,我们是一个高速增长的阶段,三十年之内不可能出现,我们住建部一个官员讲,我们的房子才能用二十年,你担心装修,五十年之内,反正我觉得我看不到家装公司消亡那天,那是我儿子的事儿了,要是就你们的观点来说。
曹安闽:孙总的观点我特别赞成,二次装修的房子量是非常大的。
孙威:巨大。
曹安闽:关键你是想装新房还是什么,那是另外一回事,二手房足够了,就北京而言,其实哪个城市都够,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是他说的日本,其实我也去了,去年就去了,我们也看了他们装修的情况,其实他们还有一些地方不如我们,其实我们的密集度也比较大,而且日本人个性化非常强,我们的个性化有时候从众,有时候蔡总一弄就跟着走了,这种还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家装公司,大型家装公司只要你能够把握住这种运行模式,把握中上下游的关系,能够做成一个平台,你能够有这方面的能力就可以生存,房地产商会怎么样,和家装公司还不是一码事,如果你说是做精装修的,就可能跟房地产考虑,如果你说不是,我就是做散户的,专门做散户的,跟房地产商没有什么关系,甚至和我们现在的房地产政策都没有什么关系,你的客户有的是。
万毅:在行业整合中,房地产行业和家装行业很难整合到一起?或者说关联度很低?
曹安闽:如果你说关联度,顺着他的产业链走有一定的关联度,你不顺着他们走,一样有自己的生存空间,这十几年也生存过来了,将来十几年只不过换了对象,还可以生存过来,因为需求量是足够的,关键是以后的门槛,大型家装公司的门槛一定要提高,像现在的门槛肯定不行,比如说张钧做了一个模式,人家也能做,哗啦一下大家都做,你那个门槛到底是什么,一定要高,高到有唯一性,高到有核心竞争力,可持续发展性,这个就非常可怕,但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个阶段,反正也快了。
万毅:刚才蔡总提了一个概念,会变成商场?
李泰岩:老曹,还是你没有想明白这个事情,你现在是用六十年代人想,五十年代人的思维也好,你在想2000年出生,2010年出生的思维方式,你在想那时候的社会形态,是不是啊,我不相信二十年后还有大量的二手房在这些装饰公司里面操作,那时候我们的生产制造对于整个住宅的配套能力都非常强,主要的大的部品是由工厂化解决的,那时候人会有大量的休闲时间,他会参与到自己的室内装修的一些改造,有一些手工,那时候人工费非常高,会像西方一样用休闲时间处理刷墙这样的简单的东西。再有那时候人的消费观念是另外一回事,那时候也许人们并不刷墙了,你的墙面全部是电子显示屏,完全是工厂给你制作的。那时候你的玻璃,你的墙面,你的地板完全是高科技所造成的,不是你手工现场操作了,那完全是一个对于我们今天来说非常高端的,一个高科技的产品在你的房间里面组装的,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如果你仍然拿现在人的消费心理思路看待,或者你看待现在的日本,你会觉得二手房我们还能干很久,其实真的不是那么一回事。像这样的技术不要说二十年,现在就已经成熟了,不过它就是没有在市场上推广。
蔡明:但是有什么东西也得依靠我们做服务的人来把它整合给人装进去。
李泰岩:那服务是另外一回事,服务也有可能工厂自己承担。
孙威:泰岩的意思是人家自己干了,你做了窗帘,我回家自己弄,因为你装的费用太高了。
李泰岩:我觉得我们今天形成这么大的市场,形成这么大规模的企业,有几个必然的因素,第一个劳动力成本廉价,服务成本廉价;第二个,产品的功能更多的依赖于现场的手工,这是两个大的因素;第三个是庞大的市场需求,我觉得这是主要的因素。
蔡明:对比国外,国外为什么没有家装公司,因为他可以DIY,因为服务太贵,他不得不DIY。
李泰岩:对,没错。
蔡明:但是中国,中国的劳动力成本是多元的,不像日本、韩国、台湾,德国,他们经济水平一上来之后,连农民到城市人工资全上来了,没有梯度,中国是沿海的人钱赚的多,中部人钱少,西部人钱更少,一直是有梯度的,哪怕过了二十年,这个区域差距也不可能迅速变化,所以有更偏远的人到这里打工,来做,所以中国就是很奇怪的市场,劳动力成本是多元的。所以你看日本,日本劳动力一上升,低附加值给了韩国,然后韩国和台湾,韩国和台湾一升级全干不了了,雨伞,球鞋全到中国来了。但是中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既能做高科技的也能做低科技的,不需要往外转移。
李泰岩:但是我们看这两年,其实说人口,我们现在大量的工人其实包括我们这个行业,还是感同身受的,还有一个中国现在人口教育的速度是超越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我总的感觉在中国速度不是按照以前的经验可以预测的,我们说城市化进程,当年我们说三十年城市化进程,到今天才走了多长时间?我们说2010年是城市人口第一年超过农村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