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01
最近在海外度假，偶然的一个机会，去家电超市，发现人们排着长队，购买一款新上市的吸尘器。凑过去看了一眼，当场就被人家的设计感迷住。造型很有未来感，完全颠覆了我对吸尘器的固有想象。颜色方面由一种说不出来的红色点缀了一下，真是过目不忘。看了看资料，功能强大，自不待言。还说这个牌子生产电吹风、无叶风扇，都是叫好又叫座。
回国之后，和朋友聊起这个小经历，朋友说，其实国内家电产业的设计水平，这些年也是扶摇直上，一点都不输给欧美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她说最近国内出现了一台新款洗衣机：卡萨帝洗衣机，在竞争激烈的国际市场，具有相当不错的市场地位。曾经作为国礼送给智利的总统，克里姆林宫引入了这台漂亮而又新颖的洗衣机，一时间传为美谈。朋友的意思是说，这款卡萨帝洗衣机，正是奔着全球家电市场的影响力而去的，具有不容小觑的实力。她建议我考察一下。
我素来对具有创新意义的工业产品兴趣盎然，因为它们总是能够在一个时代里，体现出人类最迷人的想象力。所以我就去找了一些卡萨帝洗衣机的资料，发现它符合我对后现代工业产品的审美趣味和消费偏好。
第一个印象，当然是优美，一种后现代工业式的优美。设计人员给这款崭新的机器取了一个诗意的名字：双子云裳。云裳两个字，让人想起李白写给杨贵妃的诗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确优美得可以。
这是一台线条简洁的机器，甚至有某种科幻的色彩。远远地看着两个对称的黑色圆筒，会想起被很多科学迷所推崇的宇宙飞船。资料显示说，设计人员苦思冥想，想到了中国文化之中的太极之妙，两个运动双筒，互相连接，上下筒互为配重，相伴相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工作状态下，一个滚筒如果出现偏心状态，另一个滚筒则会自动调整自身转速，从而确保双筒之间的震动相互抵消，达到两极平衡。
设计人员之所以以平衡为主题，体现了他们卓越的问题意识和优秀的解决方案。长期以来，一机双滚筒叠加的设计模式，不仅让洗衣机重心抬高，更大的问题在于，由于离心力数据太高，传统的通过配重块进行平衡的技术显得非常陈旧，这构成了整个洗衣机行业的一个技术瓶颈。卡萨帝洗衣机从一开始就致力于解决这样的世界性难题。
实地观察卡萨帝洗衣机的工作状态，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没错，其优美之处，就是balance，平衡。
所谓平衡，事实上是一个跨学科的基本问题，指向的是一种稳定状态，而且这种稳定状态，是通过多种对立的各方面相互作用而涌现的一种秩序。如果每一部分都互相抵消，则整体无变化，从而就出现了平衡的局面。
经济学非常重视平衡意义，若支出和收入相等，则达到一个市场的平衡;化学学科认为，如果一个可逆反应的正反应与逆反应相等，则达到一个平衡;天文学上，一颗秩序上的恒星，比如太阳，在恒星内部给定的任何一层，都是热压力和物质质量产生的压力相等，重力没有多余的能量使恒星坍塌，这使得整个太阳系始终处在平衡的状态。物理学意义上，如果受力或力矩互相抵消，则一种物质之间的平衡就产生了。
这个世界上最优美的事物都处在平衡状态。一台崭新的卡萨帝洗衣机，它的所有的创新之美，都是冲着平衡而去的。
和设计师们交流，人们很惊讶一群想象力卓越的工程师们，在一件现代工业产品的创新方面，付出了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的追问，那么多的汗水。
整个设计的时间，长达6年，攻克了滚筒洗衣机行业困扰百年的平衡难题，加上绝对原创的同步柔性科技，因此在设计和技术的层面，具有全球家电市场理所当然的“破局者”意义。这里的“破局者”，就是熊彼特经济学意义上的“创新(innovation)”，这意味着卡萨帝洗衣机的创新，有着与生俱来的新方法意义。它不仅带来了生活方式的改变，不仅带来了行业的认知新革命，更重要的是对传统洗衣机概念和整个洗衣机市场产生了一种破坏性的创新效果。
所以，有人估计，当这样的洗衣机进入消费者的选择视野，传统的洗衣机形式或许面临着一种巨大的创新压力，市场将会进入更加具有超越性的竞争。这是全世界的每个洗衣机消费者所乐意看到的格局。
作为一个经济学者，我站在卡萨帝洗衣机这样充满了工匠精神的产品面前，可谓感慨万千。工匠精神，这的确是我比较关心的主题之一。到底是什么经济学意义上的原因在推动一个公司涌现出卓越的工匠精神，或许卡萨帝洗衣机的出现，是一个比较好的分析案例。
首当其中的原因，应该是完全市场化的竞争。改革开放30多年，白色家电市场应该是竞争最激烈，发展最快，完全没有垄断性公司的产业。都说竞争带来繁荣，事实上竞争更带来工匠精神。其次，是企业家的作用。没有核心企业家的创新，是无效的。如果没有企业家思考长期战略，如果没有企业家承担创新风险，一切的工匠精神，都失去了起码的想象力基础。在这个意义上，卡萨帝洗衣机背后的企业家，是值得赞美的。第三个原因，显然是方兴未艾的全球化市场，扩展了人们的视野。卡萨帝洗衣机的创造者，不再仅仅拘泥于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消费者偏好，从一开始，他们就具有全球市场的目光。大数据和一种基于科技与未来的想象力，使得卡萨帝洗衣机这样的工业品，从一开始就属于全世界，属于普天之下所有的消费者。
